一半小清新一半斯拉提

【张楚】一夜

一个认真的开头

一个瞎JB结的尾……


这是我一个月前的脑洞,强行肝完了。。一句话喻黄?

别打我QwQ   生活很难的QwQ

其实埋了很多相互呼应的暗线,期待评论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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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客舱门看到一个男人在整理行李,楚云秀难免愣了一下。

此刻已经是夏末,欧洲度假季节的结尾,渡轮的票依然非常紧张。自己不得不选择不介意同住人性别以求得一票。

她试探性地开口:“中国人?”

男人点点头。她咧开一个笑,深觉幸运,伸出手去:“楚云秀。”

男人礼貌地轻轻一握随即撤开,略显严肃的脸表情放柔:“张新杰。”

 

楚云秀探头从小小窗子里看船离港。暮色里的欧洲城市显出几分破败,白色的海鸥闪电一样略过窗口又消失。她心想这场景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一偏头,看到同样专注窗外的男人的侧脸。

张新杰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却没扭头,目光被窗外稀落的光线抓住:“没落贵族的颓唐美。”

楚云秀有点错愕,随即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张新杰这才瞥了她一眼:“我看起来很不解风情?”

楚云秀不答,只是抿着嘴笑。张新杰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这破败的样子好过陶尔米亚的商业化精致。”

楚云秀眼里的激赏更多一些,却只是调笑:“我还是更喜欢有大排档的国家一些。”

张新杰一愣,没说话。

 

不得不说,张新杰是个非常让人舒心的同住人。客舱非常狭小,一人一边床,同时站在中间都拥挤。他略略收拾一下就问楚云秀:“你先用洗手间?”

楚云秀知道他照顾女性,感激地笑笑:“好,谢谢。”

沐浴出来才发现他干脆不在屋里,给她最自由的空间。她铺好床靠在枕上发了一会子呆,拿起速写本涂涂画画十分钟之后,才听到敲门声。

“新杰吗?进来吧!”

张新杰开门进来,轻轻冲她点点头算过招呼,随即拿了东西也去淋浴。船开离海岸之后便没有网也没有信号,楚云秀专心地在本子上勾勒着什么,却总是不满意的样子。

 

“你是游客?”楚云秀看一眼坐在床上擦头发的张新杰。他没戴眼镜的时候眼神比较茫然,少了很多犀利。

“对,你呢?还是学生?”

“嗯,就在佛罗伦萨学艺术,假期住在西西里,要回去开学了,先去阿玛菲海岸写生。”她偏头冲他笑一下,“你去哪里?”

“刚玩完西西里,从那不勒斯回国了。”

“诶,一个人玩完了西西里吗?”

“嗯,怎么?”

“很厉害。”楚云秀想了想,加了一句,“不过这么美的风景没人分享,也会觉得很可惜吧?”

张新杰擦好眼镜戴上,从包里掏出一个单反晃了晃:“也不算完全没人分享。”他顿了顿,“倒是你,一个人?”

楚云秀怔了一下,张新杰突然发现这句话像在打听人家有无固定男友,她还没说话,自己耳朵先红了。楚云秀看见他自顾自发窘,唇边那点笑意怎么都抿不住:“本地同学全家去度假,我住在那里,算airbnb房东,每天都被游客烦的需要逃出去。”

张新杰轻咳一下:“你住在哪里?”

“一个小镇,离这里不远,叫阿奇堡。你可能没去过。”

张新杰有点讶异,没答话,只是翻翻单反,把相机递给她。屏幕上正是楚云秀画过几十遍的峭壁城堡。她把相机还给他,不发一语,在自己的背夹里翻翻找找。张新杰问她:“去那里的多是本地人,你意大利语很好吧?”

楚云秀才从背夹里翻到一张,又摇了摇头塞了回去。嘴里念叨着:“在这里上学嘛,多少需要学一点的…啊……去哪里了……啊!”她抽出一张画纸,兴致勃勃地递给对面的男人:“阿奇堡!”

张新杰闪了一下神,因为这张阿奇堡的角度和构图几乎和自己的照片完全一样,都是走出了百米,借着一只艳色三角梅的作品。他是个十分冷静的人,此刻突然觉得心里发热。抬起眼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微笑:“我是旅行的第三天去的,那是四天前吧。”他看到落款日期,是一周前,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错过了。”

楚云秀嘴角翘得极漂亮:“无所谓,反正遇到了。”

他笑了笑,把那张画递还给她:“可以再看看别的吗?”

楚云秀挑了挑画夹里的作品,零零散散摆了一床。张新杰很快看出规律:“欧洲阳台确实很美。”

“是啊,教堂虽然美得更有代表性一点,可是看多了有点腻。自己练笔的话,还是比较喜欢他们的阳台和花园。更有个性。”

张新杰含了点笑意拿起一张:“开心果可颂配卡布。”

即便听出他声音里的调笑,楚云秀还是一脸认真:“比奶酪卷好吃多了,虽然我觉得我天朝的凉皮最好吃。”

张新杰笑出声来,可又突然卡住。他放下画轻轻说:“很漂亮。”楚云秀怔了一下,慢慢把画收起来。张新杰没再讲话,转回到自己床边看书。她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正聊在兴头上,突然冷淡是怎样。


心里憋着点气,要隔一刻她才能心平气和地重新开始画之前没完成的作品。张新杰一看就是平时自律惯了的人,不到11点就已经哈欠连连。楚云秀主动关了房间大灯,只留着自己一盏小灯:“你先睡吧。我修仙修惯了,这样有点亮光你睡得着吗?”

张新杰点头:“没问题,你也早点休息。”

他睡了以后楚云秀的笔明显慢了下来。她略略修了一会,也很快就被客舱的睡意感染,缩进了毯子里。这渡轮不算贵,也就并不很干净,毯子目光可测地带着一股子脏兮兮的劲。楚云秀迷糊了一阵,只觉得脚腕上几个蚊子包痒极了。她翻了个身,慢慢觉得那点痒意顺着腿爬,带着身上都零零散散地痒,忍不住翻来覆去。几个来回一股子烦躁就钻了心,她弹起来丢开毯子,抓了抓头发,捧着脸沮丧。

另一边的小灯啪嗒地开了,楚云秀一惊,看到一个睡眼朦胧的张新杰:“怎么了?睡不好?”

楚云秀声音弱弱的:“毯子不干净……身上痒……”

张新杰看了看,突然有点朦胧笑意。他站起身打开大灯,披了件衣服,回身对床上发愣的姑娘说:“左右睡不着,出去逛逛吧。”

 

楚云秀半梦半醒地跟着他,找到船上员工去换床单毯子,又买了一杯热牛奶,直到走到甲板上被微凉的风一吹,她才打了个寒战骤然清醒过来。

“冷吗?”

张新杰嗓音很低,此刻更是带了点哄人的轻柔。楚云秀觉得像在小镇上被突然响起的钟楼震到心脏发颤,慌张地摇摇头,低下头嘬了一口牛奶。

“喂小心……烫。”

张新杰看着她吐舌头就知道说晚了。他无奈地笑着坐在甲板靠里的座位上:“这里风小一点。”

楚云秀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双手不住地搓着杯子:“对不起啊,闹得你也没法睡。”

张新杰舒展一下四肢:“小事情。”然后他径自笑了起来,收到楚云秀困惑的眼神解释说:“我有个同事,教自动化的,名字谐音就是小事情。”

楚云秀的思路飘逸了起来:“所以你是老师?你教什么?”

“你觉得我像教什么的?”

“我想想啊…物理?数学?就是,觉得做事情很认真严谨的那种理科生!”

“我是文科生。”

“(⊙o⊙)诶????那我猜不到了……”

“哲学。”


楚云秀扮个鬼脸:“我本来想,你要是教理科,我就表达一下对你智商的崇拜,你要是教文科,我就听你讲讲诗讲讲文。结果你教哲学……”张新杰扬起眉毛,楚云秀脖子一缩:“好好好……你讲……我尽量不睡就是了……”

张新杰梗了一下:“我真的这么可怕?”

“哈?”

“学生都有点怕我……”他语气有点委屈。

楚云秀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超可怕的啊张老师!你刚才那个表情,让我想起我高中班主任,一下就回到了瑟瑟发抖的高中生。”

张新杰认真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楚云秀又愣了,憋了一下,还是嗤一声笑出来:“张老师,你太可爱了。”钢铁直男张老师听到可爱这个词下意识皱了皱眉,可是身边的姑娘已经笑倒在自己肩上。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可楚云秀一触即离,又开始抱着牛奶一口口地嘬。

“张老师不用担心,你一定很受女同学欢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张新杰偏头递了个困惑的眼神,楚云秀接着说下去:“你侧脸超好看的。”

……暴击。

“我是画画的我知道。你本来就长得好,鼻子、下巴和脖子的线条都很漂亮,专心看什么的时候眼神更抓人,整个人气质特别…”她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住了嘴,偷眼瞧他,却看他脖子耳朵红了一路,却听的无比专心。

啊,真的好可爱。

她喝口热牛奶,勇往直前地说:“气质特别男神。”

张新杰有点狼狈:“呃,嗯,谢谢…”


楚云秀抿着嘴笑,习惯性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第一口烟吹出来后她眯眯眼,才注意到张新杰侧头瞅她的目光。她手指轻轻一缩:“咋啦,没见过女孩子抽烟?”

张新杰转过头看着平静海面,避重就轻地答:“教师职业病。”

楚云秀点点烟灰,浅淡烟草气息混着她温热鼻息略过张新杰半边脸,触感温软又辛辣。她的嗓子有一点点暗哑:“当时非要闹着学艺术,家里不同意,自己跑出来半工读。生活压力大,又要熬夜画画,抽上就成了习惯。”

她说的轻巧,一句话解释了整个人生,以致于张新杰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象力太强,才脑补出了一整部辛酸的奋斗史。他一向知道自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不知怎么安慰,却看楚云秀并不是需要他安慰的样子,又淡淡喷出一口烟,偏着头笑:“张老师一看就是书香门第规规矩矩的少爷。”

张新杰把目光放的很远,深夜的海就是一片墨色,他的声音也像从不知名的地方飘来:“我很早就有这种期待:在一个难以言说、又或是莫名其妙的地方——总之是特别的地方,和一个人一起看日出,又或是度过一夜,总之是经历一些特殊的时刻。”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目光里也是沉静的墨色,“这大概也不算太规矩。”

他一定是个很认真的人。尤其看着人讲话的时候。那种认真让楚云秀觉得束缚,甚至觉得窒息。她胸口发闷,想做点什么发泄。她的目光滑到他薄唇,又狼狈地滑开。他太认真。认真地说出这么浪漫的幻想。楚云秀窒息得想咬他。又或者打他也是不错的。

她强自笑,想显得自己镇定一点:“张老师真是一个浪漫又老派的人。”


“是吗。”他的目光平静地回到幽深的黑暗里,“我奶奶曾经给我讲过她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她讲故事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对那个男人一直存在着向往。这种深情让我恐惧。恐惧又感动。我大概还是受了这个影响吧。”

“你会这样?我以为这个年代激情褪下去就都是责任。我是看不明白爱情和责任的区别了。”

张新杰耸耸肩:“是责任又怎么样呢。都是会守在你身边一辈子。确实没区别。”

楚云秀抿着嘴憋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说得对,但是我不听你的。”

张新杰笑出来,眼睛里多了点温柔:“别聊这些。”

我有这个夜晚和你在一起,别聊这些,我们聊点开心的。

 

楚云秀听完了这句话,丢下烟蒂垂下眼睫:“我还是个无聊的小姑娘的时候……幻想过自己被求婚的场景。”她看到张新杰的眼睛里闪烁着点揶揄,轻轻哼了一声,“不,才不是。没有漫天的粉红色泡泡没有白马王子单膝下跪。是我们两个人下班了出去吃大排档,吃着吃着他突然说,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吧。我有点惊讶,然后说好。”

“就这样?”

“就这样。”

从张新杰的角度看,楚云秀的眸子拢着一层水。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可能是在降低对生活的期待吧。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觉得惊喜,比较容易快乐。”

“所以你现在还算快乐?”

“我现在不太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应该还是快乐的吧。感觉走出国门就会比较关注自己的生活,在国内的时候总是关心着别人的,追着赶着,都不知道在追什么。”

张新杰笑了笑:“逃避。”

楚云秀大大的不服气:“你要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也随你。但是生物都多样性了为什么大家都要一样的东西?我不想要就会被讽刺,祖国的生存环境太差了。”

“可是有大排档。”

楚云秀泄气:“别说了,我饿了。”

“其实……我还有一包凉皮。”张新杰瞅着她瞪大的眼睛笑出一个气音,“回去吧,床单毯子应该也都换过了。”

 

再回到屋里的时候竟然觉得是个温暖的小窝。楚云秀捧着脸看张新杰给她拌凉皮:“多放点辣子,你们那儿的辣子贼香呢……”

“你哪学的东北口音。”

“嘿嘿,小视频学的。诶你这是在干嘛,醋包都倒进去就好啦。”

“十分之七勺最香,不然会太酸。”

楚云秀扬扬眉毛:“张老师,这要搁平时,咱俩肯定做不了朋友。”

张新杰正在拌凉皮的手一顿:“怎么说?”

“我从小不规矩,你一直规矩;我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你严谨认真惯了;我晚睡晚起又烟又酒,你早睡早起不烟不酒,你说说,咱俩怎么做朋友?”

“不是说要跟互补的人在一起么?”塑料碗在桌上磕出轻轻一声响,张新杰眼光沉静看住楚云秀,唇角那一点点笑意戳到了她。他敛下眸,闲闲开口:“我有俩朋友。有一个话贼多,另一个说话恰到好处;一个急脾气,一个慢性子;一个冲动,一个周密。除了性别一样,别的什么都不一样。”他把料包的包装纸收到垃圾袋里,重新看着低头不语的楚云秀,“在一起这是……第五个年头了。”

楚云秀塞了一嘴凉皮,“唔”的一声:“好吃,我的妈,张新杰你真的是我男神。”

张新杰不理她的茬:“云秀,你觉得性格不合会是分手的理由吗?”

楚云秀吃的头也不抬:“分手只有不爱了一个理由。”她舔舔唇边芝麻,“张老师,你相信异地恋么?”

“不相信。”

楚云秀诧异地抬头看一眼他。这人正撑着头含着笑看她吃凉皮,眉眼温柔,语气轻缓。

这还差不多,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个骗子。

“张老师,你们学哲学的人,怎么看死亡这个问题?”

“我个人觉得,结束赋予了过程意义。”

“那你觉得人应该活在当下咯?”

“80%是的。”

楚云秀满足地抿去唇上酱汁,学着他的样子撑着头看他:“很高兴认识你,张老师。”

张新杰推起身子凑在她唇边轻轻叹息:“我也是。”

 

张新杰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活在自己幻想里的特别时刻是一个凉皮味的吻,他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被怀里的姑娘瞪了老大一眼。他轻轻抚过她眉眼:“你真好看。”

楚云秀懒懒横他一眼:“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才会过来亲我。”

张新杰笑:“不,亲你是因为爱上你的灵魂。”

“咦,肉麻。”

张新杰吻吻她发顶,叹口气:“可惜是在这里。”

“你以为不是在这里我会跟你说这么多话让你有机会爱上我的灵魂?”

“不在这里就可以先爱上你的外表了。”

“张老师,你真的不太规矩。”

“我挺规矩的啊。我可没早恋过。”

“你怎么知道我早恋???”

“现在知道了。”

“……嫉妒么。”

“不嫉妒,你现在肯定比以前有魅力,我赚了。”他想一想又说,“而且我会比他们让你难忘。”

楚云秀笑出声来:“真不要脸。”

而这就是死亡赋予过程的意义。张新杰在心里这样说着,手指绕着她发尾。他突然看到她耳后纹着一颗星星,他伸手碰了碰:“什么故事?”

“年轻的时候爱折腾,跟某个前男友一起纹的。”

“疼么?”

“那种地方,疼得要命好吧。”

张新杰没什么表情,手指流连在她耳廓,半晌轻轻说:“还是挺嫉妒的。”

楚云秀笑了,扬起头看他:“说吧,你伤过多少小姑娘的心。”

张新杰无奈:“我开窍晚,读书那会,是真的不懂事。”

楚云秀一脸兴味,示意他继续。

“……初恋是个很乖的姑娘。俩人在一起快五年吧。然后她被坏男人追走了。”

楚云秀先是一脸醋劲,然后是一脸震惊,最后抱这男人更紧了点:“蠢女人。”

“难说啊,”张新杰的声音里多少带了点无所谓,“你看我现在也喜欢坏女人了。”

楚云秀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张新杰笑着扶住她的手,顺势扣住。楚云秀竟难得有点赧然了。

“我开始…本来不想跟你讲太多话的。”

楚云秀瞪他。

“你知道的…至少我觉得这种感觉都是相互的。”

“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要出事。”

楚云秀沉默着,额头抵上他胸膛。他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却是在胸口震荡着,和着有力的心跳让她迷惘。

“我想,异国的最后一夜,干嘛节外生枝呢。结果你傻乎乎的弄得我睡不着,我就想,算了,她作死,我就陪她一起死吧。”

楚云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凑上去啃了他一口。

“那谢谢啦,张老师。”

“我真的很高兴遇见你。”

 

很久以后楚云秀想起来那天夜里聊的天还是不明白跟一个陌生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讲,深深怀疑自己在国外过于寂寞,被一碗凉皮迷惑了心神。他们说自己看过的书,看过的电影,爱听的音乐,喜欢过的人,身边的朋友,流水般的日子里忽然闪光出现又消失的想法……聊到最后她困得不行却仍撑着不睡。张老师轻轻拍着她后背说:“你此刻不睡,就再也没有在我怀里睡觉的机会了。”

 

这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张新杰很少醒的这么晚。地中海强烈的阳光漏进来,刺的他头疼。门外下船的声音吵吵嚷嚷。他手一收,心里已经沉下去。慢慢坐起身来,模糊间看到屋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全部消失,叹了口气。因着迷糊,他竟然觉得昨夜不过梦一场——要不就是女鬼。他被自己突然大开的脑洞打败,摇着头笑了笑。

戴上眼镜后他突然看到对面床上放着一幅画。

是一幅素描。

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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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邮轮上的毯子永远这么脏,不换的嘛!这谁敢用啊?”

“妈妈好笨。下面的单子会换的,把单子一起扯起来盖就好啦。”

“……”

“妈?妈你咋了?”


楚云秀没说话。只是想起来一个挺难忘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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